我在柏立基學院的寫作室,背山面海。山,就是美學家朱光潛20年代就讀港大時每天散步的地方;海,就是1935年胡適所看到的同一片海,他激動地說,「香港應該產生詩人和畫家,用他們的藝術來讚頌這裡的海光山色」。

看書看累了,我揉揉眼睛,站立在陽臺上,看見海,也看見陽臺下一片鬱鬱深深的南洋樹林,一隻雪白的鸚鵡正在濃綠叢中整理自己的翅膀。

董橋說,「師妹啊,在這裡如果寫不出好作品來是該被一棒打死的!」

龍應台